李毅飞端着酒杯,带着苏舒过来敬酒,第一站就是庄继业这桌。

        他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庄书记,韩县长,各位同仁,感谢大家来捧场,招待不周,请多担待。”酒杯轻轻碰了碰,浅尝辄止。

        桌上都是官场老人,没人起哄劝酒,客气地说了几句场面话,新人便转向了下一桌。

        新人刚走开,桌上的低语便活络起来。

        “书记,看出什么没?”县长韩国豪用筷子尖点了点空着的主位,声音压得很低,“毅飞同志的父母没见着,新娘子那边也没长辈,这不合常理吧?”

        庄稼官没立刻接话,视线投向大厅侧面那扇紧闭的红木包厢门。那门严丝合缝,把大厅的喧闹声完全隔绝在外。

        “新娘子娘家……一个长辈都不露面?”他皱着眉,若有所思,“这苏家,是不是……”

        “是不是摆谱?”韩国豪嗤笑一声,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酸意,“真要有大谱,能在这地方办?就六桌,连个像样司仪都没有。

        我看啊,怕不是有什么不方便?”后半句含在嘴里,眼神却忍不住再次瞟向那扇紧闭的门。

        李毅飞和苏舒在各桌间穿梭。高脚杯里的酒液晃动着微光,映着头顶的灯盏。

        每一张笑脸都说着相似的祝福,每一杯酒碰过来都带着客套的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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