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穿半旧整洁灰色中山装、头发花白一丝不苟的老人,端坐主位沙发看报。听到动静,他缓缓放下报纸,抬起头。
瞬间,李毅飞感觉自己被一道蕴含着洞察力的目光锁定了。
老人面容刻着慈祥皱纹,但那双眼睛深邃如古井,平静无波,仿佛能穿透时光尘埃,洞察人心最细微的褶皱。
没有咄咄逼人,却有一种久居权力核心、历经惊涛骇浪后沉淀下的不怒自威,无声弥漫。
“爷爷!我们来了!”苏舒欢叫一声,像归巢小鸟,轻盈蹦跳过去,亲昵挨着老人坐下。
苏老爷子脸上露出温和笑意,轻拍苏舒手背,目光转向李毅飞,声音不高,带着老人沙哑,但字字清晰沉稳:“小舒回来啦。这位就是……毅飞吧?”目光平静落在李毅飞身上。
“苏爷爷您好!”李毅飞立刻挺直腰板,如标枪,上前一步,恭敬微躬,“我是李毅飞。冒昧打扰您。
说完,小心将两坛朴拙土陶酒轻放茶几一角,动作带着敬意,“听苏舒说您身体硬朗。
这是我自己种地瓜酿的酒泡山里收的老药材,不值钱,乡下土方子,给您尝尝,冬天暖暖身子最好。一点实在心意,请您别嫌弃。”
苏老爷子目光先在李毅飞脸上停留片刻。那目光带着实质重量,让李毅飞感觉脸上每一丝表情都无所遁形。
随即,视线移向那两坛其貌不扬的酒,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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