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午,李毅飞的办公室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陆陆续续,像排队领号似的,来了十几号人。
有像戴鹏宇那样主动交代问题的科级干部,也有几个普通科员,甚至还有一个借调来的小伙子,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
内容大同小异:都是在嵇根宝时期,被裹挟着、半推半就地收了些“好处费”、“辛苦费”或者超标福利,金额从几千到几万不等。
几乎都是办公室、档案室这类非核心业务、但容易接触到“福利”发放的岗位人员。
核心的纪检监察室、审理室那些手握调查权的“刀把子”们,暂时一个没露面。看来水更深,骨头也更硬,还在观望呢。
李毅飞耐心地听着,表情平静,偶尔问一句细节,更多时候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心中了然:这些都是些小虾米,属于“苍蝇”级别。真正的“大鱼”,还在水底沉着气。不急,饵已经撒下去了,线也放长了。
“嗯,情况我知道了。按上午说的政策办,回去写份详细说明,把不该拿的钱准备好,交到指定地方。组织上会酌情处理。”这是他对每个人说的结束语。
看着那些人或释然、或忐忑地离开,李毅飞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水,已经开始搅动了。
中午十二点,县委机关食堂人头攒动。李毅飞刚打好一份标准的工作餐(两荤一素一汤),抬眼就看见县委书记庄稼官和县长韩国豪并肩走进来,边走边低声交谈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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