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飞坐下,腰杆挺得笔直,双手自然放在膝盖上,目光平静地迎着令天明。他把所有可能被当成好奇或猜测的情绪都收了起来,只留着服从和等指令的样子。

        办公室静了会儿。令天明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了两下,笃笃的轻响,在这格外安静的屋里听得特清楚。

        “毅飞,”令天明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分量,“你来监察一室,也三个月了。

        这三个月你咋过的,我都看在眼里。”他顿了顿,眼神更锐了,“光看卷宗,光在办公室学,终究是纸上谈兵。

        咱们监察系统这把刀,要快,要准,就不能总悬着。得下去,扎到那些盘根错节的地方,看看真情况,摸摸水下的石头。

        不然,容易被办公室这点灯光晃花眼,迷了心。对这工作性质,你有啥想法?”

        来了!李毅飞心里门儿清。之前的铺垫,都指着一个方向。

        他没半点犹豫,声音稳得像石头落地:“报告领导,我没个人想法。

        全听组织安排。不管在啥岗位,在哪儿,我都守好本分,好好干活,严守纪律和法律底线。”

        这回答干脆利落,没拖泥带水,更没有年轻人常有的对陌生环境的发怵,或是对苦地方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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