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口不言是为了能有一个好结果,但若是这样做会搭上性命呢?
曹仵作忽然向前爬去,一把拉住许怀义的衣袍:“大人,我一个仵作怎么敢做这些?都是有人吩咐,不得已为之。我不答应他们就会向我下手。”
许怀义盯着曹仵作不说话,曹仵作知晓自己必须得说出些什么,否则许怀义决不会改变主意。
“我说,我都说……”
虽然下了决定,曹仵作还是等到稳住心神,才说出来:“吩咐我做事的是时任中牟县知县,现在的监察御史朱亭。”
“朱亭他……”
曹仵作声音愈发艰涩,又不得不停在那里。
“朱亭是朱宏的胞弟,”许怀义替他说下去,“而朱宏是谢相爷的门生。”
曹仵作浑身汗毛都跟着竖立起来,因为许怀义一语戳中了关键所在,也是他最不想提及的那桩事。
许怀义道:“你听了朱亭的吩咐,去谢家验尸,伪造尸格。”
说到这里,他停下了,没有继续下去,曹仵作知晓,因为重要的案情需要出自他的口。
曹仵作吞咽一口,终于道:“当时是朱亭找到我,让我去谢家庄子上写一份尸格,我并不知晓到底做些什么,直到来了这庄子上之后,听……听……谢家的管事说,谢老夫人因心疾过世,让我验尸的时候小心些,莫要坏了老夫人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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