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终于坐直了身子,他将手中的酒壶重重往桌上一顿,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楼外鼎沸的人声,似乎在这一刻被他身上的酒气与豪气一并压了下去。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酒渍,眼中闪烁着狂放不羁的光。

        “状元郎的位子,也该换人坐坐了。”

        他咧嘴一笑,声音不大,却透着睥睨天下的狂妄。

        “我必摘下状元郎!”

        长安城的沸腾,恩科的喧嚣,另一个世界的热闹,传不到这清冷死寂的太上殿。

        殿内,檀香的余烬早已冰冷,只有若有若无的陈腐气味,缠绕着巨大的梁柱。

        李隆基端坐于一张古琴前。

        他曾用这双手批阅过江山社稷的奏章,也曾用这双手抚摸过天下最美的女人。

        如今,这双手枯瘦如柴,指节突出,拨弄着琴弦,发出的却不是高山流水的雅音,而是一串串支离破碎的、带着杀伐之气的锐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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