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见,也不愿见。

        他怕自己会失控,怕自己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他只能将自己埋进无尽的公务里,用疲惫来麻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走在前面的李璘忽然放慢了脚步,侧过头,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跟在身后的李瑁听清。

        “朕记得,当年十八弟大婚,父皇可是将半个国库都搬空了,那场面,至今还让人津津乐道。”

        李瑁的身体猛地一僵。

        李璘的话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他用冷漠伪装起来的脓包。

        他咬紧牙关,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他强迫自己冷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陛下……记性真好。”

        “不是记性好。”

        李璘的语气很平淡,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只是那日,你的王妃实在太美了。长安城里的花,似乎都为她一个人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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