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秦会之的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他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撬开了干涩的嘴唇,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强行撑起的空洞:
“苏……苏渊……成王败寇,自古皆然。朕……朕不过……是输了一局棋罢了。”那“朕”字出口,显得如此虚弱而可笑。
苏渊终于抬起了眼。那目光深寒,仿佛蕴藏着极北之地的万载玄冰,没有愤怒的火焰,只有一种洞穿一切的冰冷,直刺秦会之的灵魂深处。
“棋局?”苏渊的声音低沉平缓,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秦会之心头。
“拿大羽的江山做棋盘,以百万黎民的尸骨为棋子,秦会之,你这盘棋,下得可真够大。”
他的话音未落,右手猛地一动!
腰间佩剑如同拥有生命般瞬间出鞘,清越的龙吟声在压抑的御书房内炸响!
冰冷的剑尖快如闪电,精准无比地刺入案头那块木牌下方,手腕只是微微一抖,轻巧地一挑。
那块刻名的木牌,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翻滚着,带着一种无声的控诉,划出一道短促的弧线,“啪嗒”一声,跌落在秦会之眼前的御案之上,距离他颤抖的手指不过寸许!
木牌上,“沈重山”、“沈星云”几个墨字,在烛火下显得异常清晰而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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