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史勒看到自己精锐的侧翼在红莲军和北辽铁骑的冲击下如同朽木般崩溃,当第一波溃退的骑兵如同无头苍蝇般撞向后方,却被一片冰冷的玄甲和黑洞洞的铳口无情射杀时,他感觉自己的勇气在崩塌!

        “大帅,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这时,他的亲卫连忙拉起阿史勒,就朝着后方撤去。

        这亲卫同样经历过之前的惨败,对苏渊已经生出极度恐惧之心。

        阿史勒被亲好裹挟着朝着后方冲去。

        西维溃兵如决堤的浊流,裹着断矛残旗仓皇奔逃,将黄昏的原野践踏得一片狼藉。

        败兵的哭号与战马垂死的嘶鸣交织,在血色残阳下织成一片绝望的哀歌。

        阿史勒伏在他那匹神骏的西域宝马背上,赤红披风被乱箭撕扯成褴褛的破布,在风中狂乱舞动,仿佛燃烧殆尽的余烬。

        他死死攥着缰绳,指节捏得发白,每一次马匹的颠簸都牵扯着肋下那处深可见骨的箭创,剧痛如同毒蛇噬咬,冷汗混着血污,在他古铜色的脸上冲出数道狰狞的沟壑。

        突围之时,他被暗箭伤到了。

        恐惧,那源自灵魂深处、对苏渊这个名字刻骨铭心的恐惧,已化为冰冷的铁爪,攫住了他的心脏,挤压出每一次沉重如鼓的心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