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击的战兵们没带盾牌,也没有长兵器,双方的箭也都射光了,此时只有硬碰硬。刀刃相交,厮杀与血肉交织,所有人都在沉默着出刀、拼刀,刀光在交错,只有闷哼惨叫声偶尔响起,所有人都憋足了最后的力气,要对方死。
只有对方死,自己才能活下来。
数十人的冲杀,在暮色中泼洒出一片血腥和死亡的序曲。
血喷了二狗一脸,又腥又热。他抹了把脸,看见一个后生被三个鞑子围在中间,那后生红着眼,手里的刀乱挥,后背已经被划开两道口子,二狗一刀劈开鞑子的后颈,却没防着另一个鞑子的短斧劈向他的腰。
“操你娘的——”
一个兄弟从斜刺里撞过来,手里战刀砍向鞑子的手肘。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鞑子的短斧掉在地上,手腕以诡异的角度弯着。可他没喊疼,反而张开嘴咬向战兵的脖子。
“狗娘养的!”二狗一刀戳向他的裤裆。
那鞑子蜷着身子倒下去。
战兵从旁边捡起一块石头,砸在他的天灵盖上,红的白的溅了出来。
混战像锅烧开的粥,在狭窄的山口里翻腾。
有人被砍断了胳膊,弯腰寻找,有人被鞑子的短斧钉在胸口,没死透,伸手抓住对方的脚踝,直到战兵们冲上来把那鞑子剁成肉泥,才咽了最后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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