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长吐了口气,像是要把胸中积压的浊气都吐出去:“迁都,我把京城从汴梁,搬到了北平,就现在咱们要进的这城,为什么?因为只有逼着他们跟我一起往前走,才不会有人在我北伐的时候拖我后腿,离前线近点,省得他们整天在背后叽叽歪歪,当初为了这事儿,朝堂都差点被杀个半空。”
“后来呢?”她轻声问,声音像投入深潭的小石子。
“后来?后来就是跟辽国赌国运了,”顾怀说,“硬碰硬,死磕,靠着从高丽倭国那边压榨出来的底气,还有金国这记埋了很多年的暗手...”
“还有西夏,”莫莫补充道,“夏相那段日子没少犯愁。”
“...好吧,还有西夏,再靠着卢老在后方把粮草、兵源榨到了极限,靠着李易、陈平这几个将领在阵前玩命,也靠着...一点点运气吧,”顾怀笑了笑,“总之是打进了上京,把辽人的骨头和脊梁打折了,我啊,就想着,该去接你回家了。”
“我没在北平住过。”
“这你可没得选,我都没得选。”
“汴京的宅子呢?”
“本来想着卖掉,后来想着怎么也是我们住过很长时间的家,也是赵轩那家伙留下的一点念想,就锁了门,看看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回去。”
“有点浪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