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需要再做什么战前动员了,花了多少时间,多少努力才等来今天?
烈日当空时,三十门曾在高丽战场一战轰开公州城城门的红衣大炮在护城河南岸一字排开,炮手们用湿布蒙住拉车的驮马双眼,防止它们被轰鸣惊扰,一名将领亲自校准了最后一门火炮的角度,额角汗珠在阳光下闪着油光,他对着高地生涩地比起旗号,片刻之后,允许开炮的回应在高地传来。
“放!”
随着令旗劈下,彷佛让大地都为之震颤的声音如雷鸣般炸响,三十道火光撕裂长空,大定府南门城墙在轰鸣中剧烈震颤,砖石如雨点般坠落,烟尘未散,第二轮炮击已接踵而至。
“成了!”指挥炮兵的将领指着城头欢呼,只见那道丈许宽的缺口处,辽军正用装满泥土的麻袋临时构筑防线,却被接二连三的炮弹炸得人仰马翻。
然而高地上用千里镜默默看着战场的顾怀脸上却没有丝毫喜意,因为烟尘中,他分明看见无数黑影正从城墙缺口涌出--不是溃散,而是反冲锋!
“是辽国的怯薛军!”有幕僚嘶声惊呼,“这些疯子怎么也来了这里?他们居然把马厩拆了当盾牌!”
果然,当先百骑竟举着整块门板冲锋,门板后隐约可见闪烁的弯刀寒光,更令人胆寒的是,这些亡命之徒口中都衔着短刀,胯下战马双眼被布条蒙住,直冲火炮阵地,竟是完全不要命的死士打法!
这些类似于大魏宫城禁军的怯薛军,从冲出来就没想着活着回去。
“火枪队!平射!”前线将领的声音似乎带着血的铁锈味,“三轮以后,撤枪换刀!”
第二轮炮击在怯薛军阵中炸开,铁砂与碎石如暴雨倾盆,但那些蒙眼战马竟在剧痛中愈发狂暴,有骑士被掀翻在地,立刻被后续战马踏成肉泥,却始终无人后退半步,冲在最前方的怯薛军士卒一眨眼已经过了护城河,在某个神机营士卒的某一次射击中轰然倒地,但更多黑影已从烟尘中扑出,离最前方的魏卒已经不足三十步,弯刀划出的弧光如同过隙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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