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摇了摇头,终于开口划出道来:“朕可以出面,为诸卿联合兴办海事商行作保,但诸卿也得给朕作保的底气。”
“其一,生意上具体的事务,朕都可以挡着不让外人插手,但大方向上,该年收支、来年计划、经行藩国,要与藩王宗产一般,放在内廷、部院的眼皮子底下审核。”
“其二,商行的具体干股、银股、身股,只要是个东家,就不能藏着掖着,换人、变股,一切相关都得摆到明面上,否则即便是朕,也不能按下猜忌之心,生怕你们谁磨砺出了本事,暗中把持商行。”
“其三,每次海贸具体货物,除了禁品申明以外,还有一条,不要只顾着自己赚钱,净弄些珠宝首饰回来,在显贵之间圈地自娱。若不想着惠及小民,朕怎么跟那些整天喊着‘无益国事’的儒生说情?”
“其四,涉及到护航的兵甲火器,要与兵部报备,出海靠岸,更得严加盘查。”
“另外,采买缴获的火器,首要交工部研造……”
皇帝的条条框框足足絮絮叨叨了一盏茶的时间。
好在还未变成支柱产业的海贸,此时也没底气讨价还价。
皇亲勋臣们并不介意跪着把钱赚了,无不是洗耳恭听,点头如捣蒜:“陛下提点,臣等谨记!”
朱翊钧笑了笑,这些亲戚们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就提点提点的。
他不是乱说,是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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