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了摆手,出言唤住了后者:「不急,仲好来都来了,替老夫掌掌笔墨罢。」
说罢,他伸手揉着眼睛拉着冯从吾来到桌案前。
到了这个年纪,早就没了凿壁借光的本钱,甚至稍微昏暗些,看书写字都吃力不少,与弟子念写,也算为人师者的惯例了。
冯从吾被拽着来到了桌案后,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掌笔墨往往是嫡传弟子的亲近活。
冯从吾师出名门,幼承庭训,拜师何心隐,不过是为了杂百家,充其量算个记名。
眼下何心隐一副亲近的做派,反而让他不知如何拿捏分寸。
但话虽如此,冯从吾稍作犹豫后,还是行了一礼,一屁股坐到了案前。
何心隐给冯从吾收拾桌案,口中絮絮叻叻。
「仲好啊,乃父是一代关学名流,家学渊源,你自幼习得关学要旨,及年长又求学长安,先拜萧九卿,再师事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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