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从来都是与官府作对的。」
葛成一边说着,一边拨开几名骨干,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
「某混迹江湖多年,见识过的官民纷争不在少数,因此染上的性命更是不计其数。」
「几年前,浙江有个叫庄冀的知府卸任后,抢夺当地富农的盐田,那农户求到某头上,某便路见不平,将壬知府哄到了海上,将壬知府片了数百片,腌在了盐地里。」
「再往前,有个姓杨的御史,因为下人是个半大小子,做事笨手笨脚,便将那小子扔到雪地里,活活冻死,某听闻之后,找了个机会将杨御史刺死在了青楼里。」
「哦对,今年杭州府又捅出一起陈年冤案,有人外出做工几年没音信,官府便认定其被人谋害了,生生找了个凶手出来给凌迟了,今年‘死者」都返乡了,
官府还咬死不肯翻案。」
「某一时气不过,某便趁着咱漕帮年初送货的功夫去了趟杭州,顺便将拿办案的聂捕快绑回了船上,可惜,这只招供到开天辟地时袭击了盘古,便没撑住咽气了,口供还在这间寺庙里供着呢。」
葛成说到这里,转过身抬手朝佛像前指了指。
他两手一摊,认真地看看何心隐:「某跟何大侠不一样,跟那些高高在上的朝廷大员沾不上边,也不懂争权谋利那一套,某行走江湖,只做最简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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