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他孔承厚蠢到家了,还是生怕老孔家破灭得不够快?
也不看看现在沈鲤发多大疯,说一句杀戮大户如草芥也不为过。
大家都把曲阜县触须收了回来,连葛成那边都只留了少数几个人遥控大局。
孟彦璞能不知道局势有多紧张?
说到底,还是见兖州府的民乱已经闹起来了,巴不得沈鲤将怒火倾泄在孔府头上——两大千年世家蜷于一地,同样少不得利益冲突。
孔承厚按捺住心中不满,阴阳怪气道:“那还不如釜底抽薪,直接做掉沈鲤。”
何心隐死了,沈鲤多半要犁一遍曲阜。
沈鲤死了,就轮到山东巡抚犁一遍兖州府了。
孟彦璞见孔承厚的反应,便知小心思被戳穿,不过他依旧面不改色:“贤弟说笑了,都是国朝顺民,别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他顿了顿,叹息道:“我只是怕何心隐坏了事。”
“何心隐乃抗税杀官的名宗大儒,四海结社的不世大侠,于上面刺过皇帝,于下开坛讲道数十年,其人在坊间的声望实在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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