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廷檟陡然从这种视角剖析时事,一时间有些猝不及防。
他讷讷道:“那陛下……”
话一出口,就被余有丁不耐烦打断:“皇帝在清丈事上态度坚决,却又从来不主张沈鲤这样滥杀无罪。”
“上次北直隶复核的争论,皇帝也只是和了一场稀泥,让沈鲤正确处理好清丈时的敌我矛盾与内部矛盾。”
“说了跟没说一样,谁也猜不准皇帝在这事上是什么态度。”
若是皇帝不支持清丈,国朝灭亡指日可待。
若是皇帝公然嗜杀,恐怕离民贼独夫不远。
于是,皇帝只能既要又要。
就是苦了他们这些做事的人。
余廷檟似懂非懂,干脆抛诸脑后:“既然不去府衙,那咱们去哪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