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皇帝说话是公认的刻薄,但真听入耳中,还是不得不在心中感慨一二,不愧是蜗居深宫养出来的性子。
不过腹诽归腹诽,在看清楚皇帝的目的之前,还真没人敢轻易出列接话。
正所谓上下一日百战,答案自然要在与皇帝切琢磨中,逐渐参悟一一温纯堂堂都御史,就是因为在摸清皇帝的路数前轻易表了态,便被一朝外放,实可谓前车之鉴。
那么。
此时此刻的文华殿内,能在南北之争上,接下皇帝刻薄言辞的大臣,还能是谁?
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向某位南直隶乡党党魁。
申时行低头看着报纸,默默感受着无数道灼热的目光印在后背,心中有苦难言。
这一刻,他想起了隆庆六年十一月初三,南直隶一干乡党贾待问、胡孝、张道明、沈一贯定罪的那个傍晚。
当时,张居正问他,贾待问等一干乡人论死,他这个南直隶苏州府人应该如何自处?
心照不宣地,申时行从张居正的话中,读出了内涵一一内阁对着本来的南直隶乡党举起屠刀后,寄希望他申时行接手,好对那些南直隶乡人引而导之,为新政保驾护航。
申时行还记得,彼时的自己说,于我南直隶乡人过苛,他不能坐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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