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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身旁年轻内敛的庶吉士,张辅之……记得是太仓三张的麒麟儿吧?缘何得了皇帝另眼相待?

        奇怪的地点,奇怪的随行人员,奇怪的问题,一切都提醒着徐阶,这是一场危险的奏对。

        老臣自是嗅觉灵敏,张辅之却仍旧懵懂,搜肠刮肚地思考着措辞:“回陛下的话,臣以为,于赋税征发上,土地是产,人未必就不是。”

        “无论丁税,还是赋税,说到底都是按‘产’征收。”

        “千年以降,随着修建水渠、铸造农器、水车灌溉、耕牛犁地,丁口这一‘产’便逐渐不值钱,可谓拔最少的羊毛,听最大声的羊叫。”

        “臣以为,将丁税免除,再从他处找补,乃是大势所趋!”

        朱翊钧闻言,不由轻笑一声。

        事物发展到一定地步,所引起的自然而然的议论,总是比他这皇帝拽着走要好。

        好就好在时机成熟,好就好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考,好就好在局中人的反应真实不虚。

        摊丁入亩这事就是如此,那一堆转交给张居正的奏疏,没有一道是朱翊钧授意,或者指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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