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的沉默,户部右侍郎仓场总督范应期,心中叹了一口气,出列道:“还是提级罢。”
“州县一级,着实没有储粮的必要,不如并入省府的粮仓。”
“如今即便受了灾,也都是从省府调度,州县粮仓可谓名存实亡。”
“况且,户部几个粮仓的经验之谈,只有府一级往上,四周都有人看着,才会收敛一二。”
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主意,嘉靖年间就有人提过。
但毕竟是百万槽工衣食所系,取缔州县的储备粮仓,得罪的人不在少数。
人被戳脊梁就算了,最后法子却没被采用。
朝廷仍旧允许州县留存田赋,往粮仓里倒腾进、倒腾出。
也正因如此,部院其他廷臣都一言不发,等着户部开口——这本就是户部该提的事,也就王国光快致仕了,才开始只说问题,不出办法,非把锅扔到文华殿上来。
与李幼滋僵持了半晌,最后还是范应期没忍住,将首倡的帽子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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