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州府的杂税,他更是了然于心。
他此刻心如死灰,只语气僵硬地回道:“草民知道,本县嘉靖年间才汰撤过部分杂税,如今拢共不到百种。”
“有协济、丝绢、鼓铸、铺费、邮传、屯种、税契、见役、散官、闸办、随办、茶株、酒醋、房屋赁、椒、果木利课、桐油、墨窑、油榨、水磨、水车磨……”
帅嘉谟一连换了几十口气,直换得空气稀薄——若非文华殿内缺了气息,怎么会每念一道税项,群臣的脸上便铁青一分?
朱翊钧一边听着,一边敲击着桌案。
好一个“还不到百种”!
这不是数十道杂税,是几十道耳光,扇在文华殿廷上君臣的脸上!
不过气归气,这次朱翊钧却是很有耐心,并没有出言打断。
等到帅嘉谟逐一念完。
朱翊钧轻轻颔首,收敛了多余的表情:“徽州府情,朕已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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