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国默默走到帅嘉谟身后,遮住了余懋学的视线。
朱翊钧无视了殿内大臣们的小动作,径直问起正事:“帅嘉谟,隆庆四年的丝绢一案,便以你为首倡?”
嘉靖年间的首倡已经被徽州府拖死了。
好在还有隆庆年间的首倡。
群臣暗道果然。
原来这厮就是余懋学口中的讼棍,许国口中的义士。
帅嘉谟一说起正事,神态都肃然了三分:“回帅爷的话,正是草民。”
皇帝提醒在先,果真就是问一句答一句。
见这厮规矩,让群臣不禁高看一眼。
朱翊钧身子略微往前倾,居高临下质问道:“坊间都说你动机不纯,翻出陈年旧案,刻意越级呈文,无非是邀名逐利,可有此事?”
这不是刁难,而是给帅嘉谟申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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