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王安石翻案这种事,哪怕是皇帝开的金口,也让群臣一时失措。
殿内短暂地陷入沉寂。
见此情形,朱翊钧也懒得等这些人反应,便逐一点问。
他正要看向申时行,恰好对上王锡爵的目光。
后者只好当先开口:“陛下所谓的翻案,若是想将这数百年的奸邪,一举扭转为贤臣,实在强人所难。”
“依臣看,不如将熙宁变法与王安石一分为二,新法亦是正当其时,宋神宗一代英主托付信任,只王安石性执而少容,败坏新法,引宋室之祸而已。”
“如此符合世情,亦不至于百姓惊诧。”
皇帝是要为熙宁变法翻案,却未必要替王安石翻案。
个中差别,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也算是权变。
但出乎他的意料,皇帝干脆直接地摇了摇头:“王卿莫不是与朕玩笑?熙宁新法与王安石一损俱损,切割可不比翻案简单。”
“况且,人与事什么时候能一分为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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