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低头,朝下方城门验传处看去。
“好像真是,他不是在家守孝么?怎么进京了?”
说话之人跟着朝下看去,疑惑不解。
“仁嘉兄竟然不知道?去年他丁父忧三年结束,皇帝就给他加了兵部侍郎巡抚地方的差使,文书刚送出去,沈鲤母亲又去世了,如今一过百日卒哭,皇帝便顺势金革无避了。”
“啧,又是钻空子,皇帝败坏礼法,其无后乎?”
“咳……仁嘉兄此言有失偏颇,无论金革无避,还是钦天监孝期减半,都是祖宗成法嘛,仁嘉兄不妨趁着这段时间停职,温习一番数学,也去考个钦天监博士的兼差。”
这个“也”字是有缘由的,皇帝上次让三品衙门堂官进修,兵科位低权重,也分了两个名额,这说话的道理自然就变了风向。
“算了,懒得与你掰扯,照你这么说,沈鲤此番复起入京,是要接罗凤翔兵部左侍郎的班?”
沈鲤资历肯定是够的。
就是这个人来做顶头上司,可不是什么好事,还不如陈经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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