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吾德更是每常朝都抓着申时行问上这么一句,已经快成廷议开始前必备的流程了。
申时行已经习惯了两头受气,闻言几乎条件反射一般,将头别了过去。
他假装没听到一般,轻咳一声:“内阁桌案上的奏疏表章,都快堆积如山了,咱们先议事罢。”
皇帝几天不来上朝他能怎么办?去军营里给皇帝揪着耳朵逮回来?
那陛下也说了,是视阅营所,检查府库,清点军将等正事。
刘世延覆辙在前,谁还能拦着皇帝防微杜渐?
既然如此,还是看看眼前的廷议吧。
陈吾德看着日渐滚刀肉的申时行,也颇感无奈。
但既然要说正事了,他也不好再纠缠,只能没好气地接过申时行的话头:“那就先说说刘世延一案怎么处置吧。”
“诚意伯一脉是止于首恶,还是族诛?”
“从犯又牵连到多大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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