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比声音更先到来的是气息。

        那股沈穆早已洞悉、士兵们也开始隐隐察觉的深渊腐臭,如同瘟疫般在灰雾中无声蔓延、加剧。

        起先是微乎其微的辛辣感,混杂在惯常的尸骸焦臭里,像烧焦的硫磺。

        仅仅过了一天,这气味便陡然变得粘稠、刺鼻。

        执勤的罗多克军士开始感觉鼻腔刺痛,眼球干涩。

        攀在高处树冠平台的木精灵游猎者们,不得不频繁揉着被气味刺激得微微发红的眼睛。

        就连呼吸都带上了灼烧感,仿佛吸入的不是空气,而是带着熔炉余烬的尘烟。

        这气味无孔不入,渗入壁垒的每一条缝隙,附着在冰冷的金属铠甲和布满划痕的木质掩体上,形成一种令人不安的背景音,提醒着所有人。

        深渊的力量并未退却,它在膨胀,在逼近。

        “见鬼!昨晚换防时味道还没这么重!这鬼东西到底从哪冒出来的?”一个年轻的斯瓦迪亚步兵忍不住抱怨,用袖口掩了掩鼻子,看着壁垒西侧浓度明显高出别处的雾气轮廓。

        “安静!”带队的骑士队长低喝,但他紧锁的眉头和攥紧缰绳的手同样暴露了内心的凝重。“感觉不对劲就报告,别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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