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是用木头编织成的栅栏,此时透过门缝望去,却能看到一个三四岁大小的男童在院子里择野菜。

        男童身上不着片缕,身上一片漆黑,晒得比张鼍围更惨,甚至于其饥瘦程度比张鼍围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院子的烈日下,一个皮肤黝黑的身材更加枯瘦的女子,此时拿着针线不断来回穿梭。

        女子衣衫破烂,身上的衣衫比张鼍围的衣衫更破烂,全都是无数补丁接在一起,显然是裁了又裁改了又改,浆洗的没有了颜色。

        “娘,你看看谁来了!”张鼍围骑在张谌的脖子上,目光越过围墙,看到了院子里的女人。

        摘野菜的男童停下了手中动作扭头望来,而舞动针线的黑瘦女子此时也抬起了头。

        院子门打开,张谌拽着獐子走了进来,妇人的目光在张谌白皙细嫩的面容上划过,最后落在了张谌身后的獐子上,整个人不由得愣住。

        张谌关上大门,将小妹放下,然后将獐子拴在一旁的墩子上,来到了妇人的身前,亲切的叫了声:“娘!”

        妇人看着张谌白皙细嫩的面容,显然是日子过得不错,然后回过神来道,声音很是温和:“前些日子我还担心你,现在看来你日子过得不错。”

        她没有怨气,声音中只有开心,那是一种真诚的开心。她没有责怪张谌将自家养的白白嫩嫩,为何不来管家中老少死活,这就是她的性子,柔和到了极点,永远都是那副柔弱的性子,否则当年父亲死后,家中田地也不至于被人讹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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