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有十息,山岩中再再次传出他的咳嗽声。
黑袍已然破碎,高流披头散发,步履蹒跚,拖着宽刀。
陆姑苏看着那人,握着李泽岳的手微微用力。
高流的视线有些模糊了,不是因为烟尘,而是因为眼睛开始充血,看不清前面的道路。
他的手,依旧攥着宽刀。
看着前方伫立的那道身影,高流扯开嘴角笑了笑。
他想起了那个夜,自己跟随叔叔回到家后,看到的那个血流成河的夜。
迎接他的,不是母亲那温柔而慈爱的笑脸,也不是父亲严厉但爱护的目光,更不是叔伯师兄弟们的微笑。
而是……破碎的门楣,染红的院子。
父母族人的尸体已然不见了,但院子里、地板上,依旧有未曾冲刷干净,干涸在地上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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