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越是这样,底下跪着的人,心就越发无底。
谁都清楚,这位年轻的冠军侯,平日里瞧着再怎么没个正形,可一旦动了真火,那是真的会拔刀砍人的。
“都说说吧。”
许久,谢珩终于开了口。
“昨晚,是谁当值?谁,负责跟后方驿站对信号?”
一名校尉抖得跟筛糠似的,从队列里挪了出来。
“回……回侯爷,是……是末将。”
“叫什么?”
“末将……张海。”
“张海。”谢珩的指节在桌面上停住,“我问你,昨晚的联络信号,有没有异常?”
“没……没有。”张海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切如常,信号对接,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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