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却没有丝毫得色。

        他丢掉长杆,走到另一张桌案前。

        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开始部署下一步的防务。

        他却铺开一张干净的白纸,拿起了炭笔,在上面画起了奇怪的符号和小人。

        “总领,这是……”陈焦不解地凑上前。

        “比起追杀那些逃兵,”谢珩头也不抬,“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用炭笔在纸上画了一个躺着的小人,又在小人身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伤兵营里,很多人不是死在北狄人的刀下,是死在伤口溃烂,死在高烧不退,死在喝了不干净的水。”

        他抬起头,看向帐内一脸困惑的众人。

        “我问你们,伤口除了用金疮药,还能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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